“那你的意思是,也希望我早点立太子?”
这个话题太敏感了,宋清词不禁叹了一口气,“若以君臣的角度说,这是陛下该决定的事,我不该干预。若以一家人的角度说,我觉得皇兄早点立储也不是坏事,没准少了一桩事悬心病反而能好得快。”
宋煦仁听罢沉默了许久。
久病的人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,宋煦仁一开始也以为自己的病是暂时的,可缠绵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好的意思,他也知道这病好不了了。
无非是心情好的时候精神些,一旦受凉受热又严重些。
他不觉得立太子这件事能让自己病情好,可宋清词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更倾向于让他立太子的,他听明白了。
“那你觉得,该立何人为太子好?”
宋清词听着忽然笑了,“皇兄何必明知故问?其实皇兄心里也清楚,眼前太子人选只有一个,没有旁的,这岂是我觉得谁好谁就好的?”
这话说得何其坦诚。
宋煦仁闻言也不禁笑了,“可是大哥儿才十三岁,要是早早立了太子,我怕他身边会有小人聚集。你知道的,同样是后族,尹家和陈家可不能比。”
“唉,如果大哥儿的母后像陈皇后,大哥儿的舅舅外祖父能像陈家的老国丈和国舅一样,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